巨ㄐㄐ超超與老傲嬌蝙蝙的愛情史

　

※依舊是火火，五篇之內完結

※萌上超蝙必寫的身分梗，私設Clark不清楚Batman=Bruce，而Bruce卻知道Superman=Clark

※如有撞梗請見諒，只是寫開心的(#

01

Clark再一次被Perry退稿，原因是星球日報不需要為一個Batman做這麼深入的專題報告，他被上司轟炸了將近半小時，最後像個小學生哭喪著臉走出辦公室。

＂怎麼，Perry終於炒你魷魚了？＂

＂不是。＂那眼神簡直堪比世界末日，說不定更加絕望。＂他叫我作Bruce Wayne的專訪。＂

＂這不是很容易嗎？那個高調又優雅的神士，簡直比陰沉可怕的Batman還好寫多了。＂

＂不！＂

他差點兒就要脫口而出Batman才不是這種人，但他哪裡有這個資格，望著Lois困惑的臉，他只能露出憨憨的笑容回：＂我是說……你懂的……＂

＂嫌自己比不上Bruce Wayne？一種出於男人的嫉妒？＂

Clark不悅地皺起眉頭，他可不喜歡和那個男人放在一起比較，而且Lois很明顯的偏題。

＂他叫我作'專訪'。＂Clark特別強調那個單字，桌上的鉛筆連帶被他的手勁給震下去，他彎下腰撿起又撞到頭，鐵桌發出很大的響聲，Clark才後知後覺地吼一聲（他發現上司Perry遇到相同的事都會罵一聲，儘管Clark並不感到特別痛），＂那可不是上網找找資料就能打發的差事。＂

Lois拍拍他的肩膀，臉上的表情卻特別狡詐，他挨到對方的耳邊輕述：＂我想，我或許可以給你一個建議……＂

＊

＂你在做什麼，先生。＂

Clark依舊沒停下手邊的活，繼續掰著樹枝發出嘎嘎作響聲，＂沒什麼，不用在意我。＂

＂我可以告你非法入侵。＂

對方終於停下手邊的動作，他推了鼻樑滑落的眼鏡，雖然這沒有多大意義，但看起來能讓他更有自信一點（儘管對Bruce一點用處都沒有）＂我叫Clark Kent……＂

＂我再說一次，'離開我的宅邸'，Mr. Kent。＂

這是個好的開始。Clark想。至少他喚了他的名字。他那幾乎能讓每個女人懷孕的好聽嗓音喊了自己的名字，Clark發現自己沒有一開始想像中的那麼厭惡對方了，或許是被Bruce那雙深海般的迷人眼瞳給吸引。

＂是這樣的，Wayne先生。我必須為您做個人專訪，不是官方客套的那種，而是私生活。＂Clark皺了一下眉頭，修飾了他的用語，＂真正的Bruce Wayne，不為人知的一面。＂

＂如果我不答應呢。＂

他的語氣如同冰凍的雪，讓Clark想起了他的堡壘，孤獨又高傲的，遙遠不可觸及的。＂是啊，我知道您一定不會答應。＂Clark笑了一下，無奈地聳肩，＂所以我才會有此舉動。＂

矗立在Bruce Wayne宅邸旁的是一個破爛的木頭小屋，用幾根細樹枝和樹葉鋪成的屋頂，梁柱是由不比樹枝粗多少的細樹幹所搭建，歪斜又破舊的，上頭還留了一扇窗和門。Bruce冷了整張臉，壓抑著內心膨脹的情緒，努力讓自己的口吻理智點，看在Bruce Wayne的身分上。

＂看來你是不會聽了。＂

Bruce拿起手中的電話，播了幾個鍵放到耳邊，Clark緊張極了，幾乎想用超速度把對方的手機打掉，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平凡的小記者，什麼都不能做，更何況對方還是個身價上億的男人。

Clark想自己頂多被穿制服的警察帶出去，在拘留所待上幾天罷了，應該不會有太大刑責，他不安地搓著自己的手掌，說不定會因此丟了工作，這或許是最糟糕的情況了。但Clark悲觀的想，他至少還有個人能夠責備，那個始作俑者Lois，儘管乖乖照做的他也是挺蠢的。

讓他去挑戰Bruce Wayne，正如同Superman向Batman挑戰一樣。Clark的潛意識就是這麼叫囂著。一種好奇，一種對無知探索的慾望，他無法控制。是的，他很瘋狂，不管是Clark Kent還是Superman都一樣。

＂嗯，嗯，我知道了。＂

Clark看著對方捻斷電話，漂亮的藍眼望向他的，像一汪深邃的大海，裏面有太多情緒他看不清，即使他是超人也不懂的──身為人類的複雜情感。他以為Bruce Wayne眼中只有輕挑與慾望，想不到他看到了更多──僅僅只是一瞬間。

＂你可以留下，愚蠢的小記者。＂

＂是嗎……＂

等等，他是不是聽錯什麼？

Clark一臉驚駭的臉逗笑了眼前的男人，嘴邊噙著好看的弧度，像個頑皮的孩子，有點得意又自豪的笑容。Clark已經在這短短不到十分鐘的相處片刻，得到了很多他不知道的訊息。

＂那你剛剛……＂

＂我只是讓附近巡邏的警察不要把你這可疑份子抓走罷了。＂Bruce偏著頭一笑，這次是他所熟知的嫵媚笑容，能蠱惑男男女女的迷幻藥。＂還是你以為，我是想把你趕走？＂

Clark搔了搔頭，＂正是這麼想。＂他不會說謊，即使是身為Clark Kent也一樣。

＂當然我也可以這麼做，不過……＂

Bruce挨到記者身邊，好聞的香味從他的身上傳來，不是男人常擦的濃烈古龍水，也不是其他女人的低俗香水味，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氣味──可憐的Clark無法形容，只能用Bruce的專屬的氣味來形容，該死的貧乏想像力。他想。

當他將手掌放在Clark的肩膀上，他發現兩人的身高其實相差不遠，不過記者自信地想著Bruce穿著較高的皮鞋，而他只穿了一雙髒兮兮的帆布鞋。

＂我也挺想看看你做的專訪，能和別人有什麼不同。＂

他的氣息全噴在Clark的脖子上，讓他起了點雞皮疙瘩，甚至有點發癢，明明他的體質不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才對，Clark皺著眉想著，抬起頭正好看到對方眼裏的倒影，完完全全都只映照著自己，這讓Clark忍不住笑出來。＂我會做到的。＂他說。

我會讓你的眼裏只有我。這卻是他沒出口的。

Bruce轉身離去，恍若黑色披風也隨之甩動，Clark對自己的聯想逗笑了，眼前的人怎麼可能是黑夜的騎士，哦不，他能被冠上更適合他的名字──黎明前的汪洋。Clark想他已經構思好專訪的標題了。

＊

Bruce摸著自己的手掌，也許是撫過鋼鐵之子──靠陽光便能獲得能量的外星小子──才能有如此燙熱的觸感，又或者是別的。他忍不住回想起對方堅定又剛毅的臉龐，彷彿做出侵占行為的是自己才對。Bruce發現自己也想多了解對方一些，不只是以Batman身分與Superman往來，而是了解全部的他。

於是他用Bruce的角色來挑起對方的興趣，如同佈下蝙蝠網來引誘對方上鉤，他發現自己潛意識裡也帶點惡趣味，想捉弄人心的，讓人陷入而無法自拔的，也許是介於Batman與Bruce Wayne之間的一種性格，挑逗又迷人的、神秘而頑皮的。

既然對方想玩，那他當然不會拒絕。

更何況，他可是比那個童子軍掌握更多情報和優勢呢。

tbc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