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ㄐㄐ超超與老傲嬌蝙蝙的愛情史

　
※萌上超蝙必寫的身分梗，私設Clark不清楚Batman=Bruce，而Bruce卻知道Superman=Clark

※日更如此勤快，懇求小伙伴出來多多提供梗

02

Clark早上是被冷醒的，或者該這麼說──他是被冷水給潑醒的。他的身軀是特殊結構，不怕高溫凍寒，不過他還是被嚇了一跳，可沒有人規定Superman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而被吵醒睡眠。

＂嘿，你在幹嘛！＂

拿著水管的Bruce顯得一臉無辜，如果他不是那個被潑濕的人，可能會因為這個眼神而選擇閉上嘴也說不定。

＂只是在為我的庭院灑點水，有任何問題嗎？＂

＂或許你可以繞過我的屋子。＂

＂或許你可以選擇搬走。＂

還沒走近就聽到兩個年紀不小的男人互相爭辯的聲音，Alfred微微嘆口氣，踏著穩健的步伐將浴巾遞給Clark，用些許責備的語氣對著自家少爺道：＂平常都沒見你為庭院做點事，現在拿條水管潑玩倒挺有樂趣的？＂

Bruce聳肩，看起來一臉無可奈何，嘴邊噙著的微笑卻像個得逞的八歲孩子，Clark一邊擦著自己一邊為這難得的笑容失了魂，儘管只有一瞬間，他想自己或許願意為這種笑容而多被潑濕幾次。

＂既然您這麼有時間，何不順便為家裏的狗洗個澡，我想會比這件事更有意義。＂

＂你說得對，Alfred。＂

看著Bruce離去的身影和Alfred的微微欠身，他發現自己似乎也被那個老管家給看扁了，比一條Wayne家養的狗還來得沒價值。他脫下一身的濕衣，用自製的木質衣架掛好晾在屋頂上頭，他現在不能使用超能力，為了採訪Bruce Wayne而暴露身分可不是什麼好主意。

Clark赤裸上身坐在木頭椅上，不遠處的Bruce拿著兩手拿水管和搓泡球逗著家裏的大狗，他的表情和宴會上的應酬笑容不同，溫柔又帶著愉悅的，狗兒歡快地在他的身邊打轉，泡沫飛得滿天，弄得主人全身上下都濕了，比剛才的Clark還要狼狽得多，這種輕鬆、毫無防備的模樣是他不曾見過的，Clark居然有點兒羨慕起那條狗兒了。

＊

Clark從家裏帶來的糧食不多，頂多只能撐三天，他也得提防不要動到任何Bruce Wayne的私有財產，一筆帳單就夠他幾年不吃飯了。身為Superman可以不用飲食，但是身為人類的Clark卻需要，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，不能做完美的Superman至少要能扮個普通的記者才行。

但眼前的傢伙總喜歡挑戰自己的極限。

＂嘿，大塊頭，來點下午茶怎麼樣？＂

他手裡頭捧著精緻漂亮的瓷盤，上頭堆疊的甜餅看起來特別美味，Bruce知道小記者成功被自己手上的東西給吸引，於是他拿起其中一塊，慢條斯理地放入嘴中，閉起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，Clark匱乏的形容詞大概只有＂像極了高潮時的魅惑與隱忍的模樣＂這種低俗又直接的形容，他吞了吞口水，小甜餅看起來的確美味，但對方的臉卻更有魅力。

＂要吃嗎？＂

＂如果Mr.Wayne願意的話。＂

＂當然可以。＂

Bruce朝自己遞了小甜餅，Clark不假思索地放入口中，結果是被嗆得流出眼淚，明明他應該不會受到影響才對。

＂嘗起來怎麼樣？＂Bruce問。

＂這味道簡直是難以形容的糟，又鹹又辣，不過餅皮的部分是完美的。＂或許他可以改行美食部落客？

Bruce不悅地皺起眉，盯著裏頭的餡料不發一語，Clark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，或許是他的批評太過直白，而眼前的億萬富翁就是喜歡這種怪口感，所以覺得不爽了？

Bruce捻起一塊甜餅放入嘴裏，卻和Clark有著相似的反應，而且對方還直接吐了出來。

＂我想Alfred說得對，我的確不適合下廚。＂

Bruce依舊張著嘴往裏頭搧風，嗆辣的口感讓他逼出了生理眼淚，被淚水浸濕的藍眼和微皺的俊眉有著明顯對比，Clark不客氣地放聲大笑。

＂我准你笑嗎。＂

＂就如同你允許我住在你家隔壁一樣，我想這只是一種默許？＂

Bruce顯然被惹火了，轉身往宅邸走去，一刻也沒有回頭，Clark想他的確做錯了一些事情，至少人家是誠心誠意拿餅招待自己（儘管充其量是個實驗品），Clark偷偷用超級速度拿出包包裡的盒子，往對方快速奔去，像極了要追上憤恨離去的女友，既緊張又害怕。

＂等等，Bruce！＂

對方的確停下腳步，Clark走到他的面前，沉重的表情還帶點未褪去的慍怒。＂我可沒說你能直呼我的名字，Mr.Kent。＂

＂這樣才有機會讓你停下腳步，是吧。＂

Clark笑得特別無辜，他的頭髮因跑步變得凌亂，笨重的粗框眼睛歪歪斜斜地搭在臉上，幾乎快從鼻梁滑落，狼狽的樣子簡直難以和完美的Superman聯想在一起。Bruce還想揶揄幾句，卻被對方遞上的東西給噤了聲。

那是Martha做的蘋果派，只有正義聯盟見過的小點心，或者只有Batman見過。

＂我想你會喜歡的，雖然比不上剛烤出來的滋味。＂

他當然知道，Superman曾在幾個月前、準確一點來說是Superman和Batman開始有交集的幾天後，他帶了Martha現烤的蘋果派，用他那作弊般的高速送到Batman面前，討好似的表情衝著他笑。他說，你會喜歡的。正如同Clark現在對Bruce說的一樣。

Bruce拿起切片的蘋果派，送到嘴邊咬下，甜軟的陷料在嘴裏化開，香濃的蘋果香散在整個鼻腔和嘴裏，美得像一首詩，他想起Martha溫柔的笑容，想起母親的擁抱和更多回憶，嚥下最後一口餅，畫面也跟著消散，恍若手中的火柴燃盡。

＂好吃嗎？＂

小心翼翼的表情，無辜的像是他豢養的黃金獵犬，渴望又充滿討喜的、讓人難以討厭的。Bruce沒有回答，只是又多拿一片蘋果派，無聲地咬著。Clark笑了，他知道甜食果然能打動眼前的倔強男人。

＂我媽做的，世界上最美味的蘋果派。＂自豪的口吻彷彿手裡的甜食是自己做的一樣，＂和小甜餅比起來哪個好吃？＂他又補充一句。

＂也許我得拿一片給Alfred吃才準。＂

說完又捎走最後一塊甜派，Clark可一點都沒吃到，卻在看到對方褪下的眉宇和嘴邊若有似無的微笑，他也就釋懷了。如果你喜歡，我下次可以請Martha多烤一些。他想，而Bruce的表情像是他知道對方這麼說一樣。

tbc.